鱼目

你呀!

【寡天使】医患关系

写给群里活动锦鲤的

现代PARO
 正道善良医生X黑道蛇蝎杀手 
 只有美人儿亲亲的假车
 OOC算我的

Summary:她们天生一对。

安吉拉并不清楚一条街外发生的爆炸,她注意到的,顶多是面前大肚矮脚玻璃杯里白兰地几不可查的轻晃。
 在手术室里的五个小时已经榨干了这位医生所有的精气神,此刻她想的,以及需要的只有这样来上一杯,接着回家去睡个天昏地暗。
 然而就在安吉拉刚舒缓了长时间紧绷的神经,陶醉在吉他的暧昧曲调中时,酒吧的对门被拉开一半,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 哦……一瞬间,安吉拉心里警铃大作,赶紧调整本来对着门的坐向,却在慌乱转动高脚转椅的过程中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。哐当一声巨响,垃圾桶控诉安吉拉的粗鲁,也使来人瞬间锁定目标。
 她还有枪呢,多像一个猎手。安吉拉看着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人,想。坚定有力的脚步全踩在了猎物的心上。

“嗨。”她决定先发制人,装作才看见的模样,“晚上好,艾米丽。”
 “晚上好,博士。”被叫作艾米丽的女人坐到安吉拉身边,放下狙击枪,让它靠住吧台立着,“威士忌,不加水,加冰,谢谢。”
 吧台后面的酒保停下擦杯子的动作,往台子上摆上无脚圆杯,再向里面注上满满的澄黄酒液。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,推给艾米丽,麦芽的香气飘散出来。
 艾米丽端起杯子喝上一大口,随即听见安吉拉压低的声音:“你该把枪收起来。”
 她看向安吉拉,对方正皱着眉越过她看枪。
 “工作需要。”
 安吉拉感到头疼:“警察会抓住你,把你扔进监狱。枪会把其他人吓坏,暴露你。”
 “那些傻蛋根本不会想到我不仅没有逃得远远的,反而在三条街外的酒吧喝起酒来。”艾米丽轻笑一声,“至于枪嘛,年轻人都以为我在玩Cosplay呢。”
 安吉拉环顾一圈四周,发现酒吧确实没有发生想象中的骚乱,但还是觉得这一举措太过危险:“好吧,可是……”
 “先停一下,博士。”艾米丽打断她,带着饶有兴致的表情,“这么关心我,嗯哼?”
 “人道主义关怀。”
 “不,”艾米丽凑到安吉拉耳边,“你一定是爱上我了。”

“不不不不。”安吉拉明显被钻进耳孔里的几个气音吓得不轻,整个身子不受大脑控制地向后倾。我的脸肯定红透了,她心想。
 “我们……你和我,只是单纯的医患关系,医生和患者。你能明白?”好不容易平复了内心的情绪,安吉拉艰难开口,“不会有这之外的关系了。”
 艾米丽没有被打击到,她很不屑:“那都是过去式了。”
 “只要曾经是,那么永远也不会变。”
 “博士。”艾米丽挑高了一边的眉毛,“可不要轻易地说永远。”

超乎预料且极度糟糕的发展。在被吻到脑袋里炸开烟花,什么都思考不了前,安吉拉如此评价。
 不得不承认的是,艾米丽吻技一流。冰冷干燥的嘴唇轻飘飘地擦上来,若碰若离之间,舌尖探出,湿的,温热的,蛇一样贴着安吉拉的唇缝游走。先是轻佻的撩拨,接着直接顶开缝隙撞上牙齿。
 安吉拉的身体一下子不是自己的了,她浑身僵硬。艾米丽浅尝辄止。距离恢复。安吉拉却一动不动,保持瞪圆眼睛,双唇微张,牙关紧咬的模样,呼吸都变得短促。
 我看上去大概像一尊滑稽的石像。安吉拉想。
 因为艾米丽笑了,安吉拉心里咯噔一下。她不知道这会意味着什么。 
 而短暂的间隔不过是冲锋号吹响起前的沉默。艾米丽又一次靠近,从安吉拉的角度看,垂着眼,带些儿落寞不羁的感觉呢。但当她忽然抬眸,那眼神锐利到好像可以在安吉拉身上剜下一块肉。
 “闭上眼。”她听见艾米丽的声音,就下意识照做了。当然是不妥的,这样。可是有用吗?仿佛丧失了行为能力,她睁不开眼也做不了其他的,浓黑的睫羽不安地颤动,
 下一秒,嘴唇,牙齿以及其他一些什么全部被卷进一场掠夺。失去视觉,其余感官过于敏感,简单几下舔舐便让她松懈了,柔软的东西抵上了上颚。
 安吉拉表现得有些过激,她磕磕绊绊地试图说话,可艾米丽不想给她机会,所以发出的就只有含含糊糊的喉咙里的声音。于是她铆足了力气,得到了艾米丽嘶的吸气声。听上去她咬得不轻。
 虽然不是故意的,但安吉拉还是心生歉意。这给了艾米丽可乘之机。她往里探去,舌尖相触的瞬间,像是有电流通遍全身,安吉拉猛地睁开了眼。
 艾米丽管不了那么多,她的注意力全在相接的唇舌。一点点小伎俩,安吉拉的舌被勾住了,她的脸上流露出慌张,不顾一切推搡起艾米丽。
 只需要三根手指,艾米丽捏住安吉拉的下巴,安吉拉便是真的动不了了。她如同待宰的猎物。吻持续地一点一点加深,舌头毫不顾忌地纠缠,黏黏糊糊,从舌面的细小突起的摩擦中,渐渐地居然产生出酥麻的、目眩神迷的感觉。
 安吉拉觉得不可思议,她的眼皮在满满变沉。按道理来讲,这不过是荷尔蒙水平激增所带来的连锁应激反应,欢愉是假的,沉沦也是假的,所有一切都是假的。可是在这些假象中间,她却仿佛能捕捉到一丝真实,仿佛……她们就是剑与鞘,钥匙和锁,相吸的磁铁……

她们天生一对。

那湿的热的在远离。
 “你还好么,博士。”
 安吉拉的大脑空白了几秒,随即她听见自己的声音,隔了很远传来似的:“不怎么好。”
 “被亲迷糊了?”艾米丽伸出五指在安吉拉眼前晃了晃。
 安吉拉伸手碰碰自己的嘴唇,残留的触感还在:“这太糟糕了。”
 “当初我就不该管你,让你去自生自灭。”
 “你不会的,博士。”艾米丽笑着摇头,“我知道你不会的。”
 “你早有预谋。”
 “我不否认。”
 “所以要不要打破那蠢规矩?”艾米丽站起身喝光威士忌,重新背上枪。
 安吉拉歪歪脑袋,将白兰地也喝光:“也许还不赖。”

酒保还在擦着他的杯子。
 “欢迎下次光临。”他说。

The 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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